他们本是一对恩爱情侣,因为一场车祸,她失去了记忆。
她将梦中两人的回忆写成小说,却在签售会上遭到陌生男子的刁难。
“你这本书侵犯了我的权利。”
“Excuseme?你是哪根葱?”
他弹弾衣袖,云淡风轻:“我就是你书里的男主角。”
飞言情工作室年度重推,《一世长宁》终结篇甜宠升级!
内容简介
程宁用梦里的灵感创作出一本畅销言情小说,没想到因此牵扯出一段让她刻骨铭心却因车祸失忆而忘记的恋情。
那段恋情中,满满都是顾长熙。这个人曾是她的老师,她的爱人。失忆后,当顾长熙再次出现在程宁的生活中,他却只是一个陌生人。
过去的场景若隐若现,真相也慢慢浮出水面……终于有一天,他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将“顾长熙”三个字写进她掌心的纹路里。
开始,她哭笑不得,因为那个男人自称是她“书里的男主角”,后来,她终于记起,因为那个男人很早以前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一世长宁2》连载七
第二天一天,我都过的心神不宁。
不过昨晚已经关机了,得罪也只有索性得罪了。
上午陪着唐青和阿肯去当地的规划局了解了资料,这次要做的事情也基本完成。阿肯说顾明村离我小时候成长地方这么近,要不要回家去看看。
“没必要吧,”我拒绝道,“回去的动车票不是都买好了吗?”
“车票可以退。”
“周二不是要评标吗?”我又说。
“所以我们明天晚上回去就行,不用担心。”
我皱了皱眉头。
“你不想回去看看吗?”他侧头问我。
“也没有……”我想了想,“主要老家也没有什么人了。”
“为什么那么多借口?我记得至少还有半天时间,我是付费的。”他狡黠地笑了一下,轻轻拍拍我的肩,说道,“就当做我想去看看,你陪我。”
我的老家,准确地说是我外婆和母亲的老家,叫石影村,过去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老家有一个四合院,很破旧的房子了。母亲结婚后,把外婆接到了A市定居。有消息说这片老城区会拆迁,所以也一直没有卖。有些年份,过年我们还会回来小住,除此之外,这个院子都出于闲置状态。一直到了到我上大学,外婆把这个合院租给一个年轻人,说是搞个小客栈,每年还能收点租金。从此我也再没有回来过。
“过了这个桥,就是我家的合院了。”我给阿肯指路。
“这个你家祖宅吗?”他走在我旁边,问道。
“这个……算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小父母就离婚了,我一直和母亲还有外婆住在A市,石影村很少回来,即便是有亲戚,也失去联系了。“
“哦。”他又问,“这个桥叫什么?”
“什么?”
“就是我们现在正在走的这个石桥。”他指了指脚下。
“就叫石桥吧。“我琢磨着。
“叫‘将军桥’,”他走到桥尾,用手拉开一些枯萎的藤蔓树枝,指着一个残缺的碑文讲。
“是吗?”我很意外,“它还有名字?我们从小就叫它石桥。”
“明代万历年间的桥,说是石影村出了一个将军,但是在战场上受伤失忆了,忘了家乡还有一位有婚约的姑娘在等他。这个姑娘就一直守在桥边等,所以这个桥就叫‘将军桥’。“
“真的假的?“我忍不住笑了,”古代也有这样的桥段?“
我走到他身边,看到上面的碑文已经模糊了,只能大概地猜出几个字,“那然后呢?”
“后面没写了。”他用手拂了拂,试图辨认清楚,“风化得太厉害了。当地县志应该会有记载。”
“那为什么要叫‘将军桥’,他只是个失忆的负心人,”我又忽然想到,“应该以这位痴心的姑娘的名字命名吧。”
“那有可能最后将军回来了?或者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抛出一个答案。
“哈哈,好吧。”我见他猜测的样子颇有些有趣,“希望是个美好圆满的结局。”
“希望是个美好圆满的结局。”他重复了一遍,定定地我,“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吗?”
“没有……”我赧然,作为本地人,我没有听说过,是有点不好意思。
说话间,我们已到客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租客黄欣,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房东,颇有些意外。
这家客栈装修地古色古香的,基本没有改动原有的格局,颇有点江南特色。
“我们只是路过看看。”我跟他解释。
“哦,”黄欣笑着开玩笑,“我还以为是要来加房租,或者不让我租了呢。”
和他闲聊了几句,他说晚上可以在餐厅随便吃点,并帮我们安排好的住宿。
“你小时候一般回来住哪间房?”阿肯在一旁问。
“二楼西南面那间。”我指了下方位,那个角落现在被黄欣挂这一盏红色的灯笼。
“真巧,”黄欣从电脑前抬起头来,“今晚就剩那一间了。“
“一间?”我瞪大眼睛,有那么巧吗,写小说吗?
“是啊,”黄欣扶了扶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和阿肯,“有什么问题吗?”片刻后,他忽然明白,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这个小客栈是青年旅社那样的,以床位为计算单位,那个房间有两个上下铺,四个床位,所以……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他连着说了两个“不用担心”,我反而尴尬有点不敢去看阿肯。
只听见他问:“那房间里剩下两个床铺呢?”
黄欣说:“已经被预定了,应该晚点会来入住吧。”
我听着心里又踏实了一点。
可是到晚上10点,这两个人也迟迟不见踪影。
房间里就剩我和阿肯两个人。
我们进行了如下对话。
阿肯说:“你要洗漱吗?“
我:“啊?好。啊!”
我一下站起来,碰到了桌角,龇牙疼。
阿肯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
阿肯:“你想睡上铺还是下铺?”
我:“额……上铺吧。”
阿肯:“好的,我先出去转转。”
我:“好的,一会儿见。”
然后他就出去了。
我也跟着出去,因为洗漱空间是公用的,在外面一层。我洗漱完毕,躺回床上,已经十点半了。
十点四十。
十点五十。
阿肯还没有回来。我的手机还在他那里,我望着天花板,好无聊。
五十五的时候,我听见门锁动了。
“你回来啦!”我翻身起来。
他好像有些意外:”你还没有睡?“
“没有啊,我在等你。“
“等我?”他顿了下。
“是啊。我……”对诶,我等他干嘛,“那个……我怕你出门没有带房卡。你洗漱了吗?“
“嗯。”他走到床边,“早点休息吧。”
“那两个人还没有来吗?”我躺下,把被子盖上。
房间里就我和他两人,名副其实的孤男孤女,同处一屋。
“没有,估计是很晚的列车吧。”他也坐上床,脱了鞋,声音从床板下面传出来,“关灯了?”
“恩。”
“晚安。”
“晚安。”
灯灭了。
整个房间都黑了。但是窗外的月光却很明亮地照了进来。
我听见他翻身。
“嘿,”我侧身,“你睡了吗?”
“还没。”
“今天是十五吗?”我看着窗外明亮的圆月。
“不知道,应该靠近了吧。”他说。
“月亮真亮。”
“是的。”他问,“想家了吗?“
我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在家呀。”
“也是,”他也笑了一下,“你以前家里,是什么样的?”
“跟这个差不多吧,”我想了一下,“就是比现在的合院素一点,旧一点,也没有西侧扩建的那个小阁楼。一般过年的时候回来,我们会在院子里放烟花。”
“听起来很不错。”他赞叹,“也会像今天这样,从这个窗户看到月亮吗?”
“哈哈,”我忍俊不禁,“阿肯大师,我觉得你还挺能讲一些有意境的话的。”
“是吗?”
“是的。”我说,“你一点也不像中文不好的人。完全不需要翻译。喂——”我忽然突发奇想,好奇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他顿了一下,“我骗你什么?”
“比如不需要翻译,却装作中文不好的样子。”
“没有。”
“哦——好吧,我听陶哥说过。”
“说过什么?”
“你之前生病,有点间歇性语言障碍,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遇到不想说话的情况,我就会间歇性语言障碍。”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还能主动发病啊。”
我想起那日周仁用我的电话打给他,回头说阿肯在电话里老说英文。
“那你呢?”他又问我。
“什么?”
“你也一点也不像本地人,你是不是也在骗我?”
“哈,”我被他这个想法逗到,“我骗你什么?”
“骗我……”他沉吟了一下,“比如记得有些事,某些人,装作不知道。“
“哈哈,”我大笑,“哪些事?”
“比如……”他想了很久,才说,“比如类似下午将军桥的事情……”
“哈哈哈……”我换了个姿势,“这有什么好骗的,我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骗你有什么意思?”
“好吧。”他说。
“不过我觉得——”我想了想,看着窗外的月亮,寻找着用词,“阿肯大师,我觉得你……挺神秘的……”
其实也不是神秘,我一下也想不好什么词。
“神秘?”他的语气有些意外。
“——反正,就是觉得看不透你……”
“看不透?”
“恩……是的,”我琢磨着,“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反正……挺奇怪的。”
“说说看。”
“这个……”
“我很难相处?“
“那倒不是,你挺平易近人的。”
“我性格古怪?”
“那也没有,你挺周到的。”
“我小气吝啬?”
“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这没感觉。”
“那你对我,”他的声音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跟着漫进来的月光缓缓传入我的耳朵,“是什么感觉?”
我翻了个身,裹了一下被子,想了很久,才说,“我也说不清楚。”
“那你反感跟我一起吗?”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我知道他睡在床下,我并不能看见他的眼睛,但我看着外面明亮的月亮,就好像看见他清澈又深邃的眼睛。我无处遁形。
我的心跳在这一片寂静中快起来,连眼前的月亮,都好像有微微地跳动。
“算了。”
“不反感。”
我俩几乎同时出声。
然后又是一两秒的静默,像是彼此在咀嚼对方的回答。
“谢谢。”他说。
我不知怎么回答。
“不早了,要不睡吧。”他说。
“……好。”
“晚安。”
“晚安。”
室内又安静下来。
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可以感知他在下铺绵长而平静地呼吸。
月亮在我眼里越来越迷糊,我闭上眼皮,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我醒了。
不知为何,窗外的一轮明月变成了一轮弯月。
周围的场景也变了。我睡在一张熟悉的床上,但是并不是老家的床,床跟前有一面墙的书籍,床边有一张老式的书桌,上面堆满了画。我下床走到书桌前,粗粗翻了翻,这全是钢笔画,出自行家,线条简洁,笔锋肯定。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好熟悉人,他对我微笑,问我是否休息好,问我是否要吃早餐。我很自然的一一回答。
我感觉自己分裂成两个我,一个我在和他正常地对话,而另外一个我却飘离我的身体,飘到空中,静静地看着另外一个我。心下骇然,瞬间想起这熟悉的场景就是我书里曾经写的内容——原来我是在梦里再现我原来的梦啊,顿时心里又踏实了。这种感觉真奇妙,好像盗梦空间一样,一个我看着另一个梦里的我。
但我疑惑地是,我始终看不清梦里和我对话的人是谁,我仔细去看、去看,终于看到——我心里一惊!
“你醒了吗?”有人在问我。
我睁开眼睛,那个人的脸清晰无比地映入我的眼帘。
“啊!”我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怎么了?”阿肯跟我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小声的姿势。
我顺势看去,对面的那个上下铺不知何时已经睡了两个人,下面那个稍微胖点的还在微微打鼾。
“……”我惊魂稳定,呆呆地看着阿肯。
“怎么了?没有睡醒?”他见我有些奇怪。
我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
做梦而已。
我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起来,小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阿肯说,“估计很晚的列车吧。”
“几点了?”我问。
他朝我一笑,扔给我一个东西:“自己打开看。”
我一把接住——正是我在他那里存放了一天的手机。看到它,我竟有点不敢打开,愣了两秒,我才按下开机键,很快,桌面上显示时间8点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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