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

ONTHEROAD大理没有你,我只

发布时间:2018/7/29 18:58:55   

零點de故事

终于有人写了大理。

提到大理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啤酒——风花雪月。

第一次读完了文章写不出导语,我们还是一起来读故事吧。

柒柒

大理:思山念海

边城阿熹

“若说习惯吧,好像说得自己在这住了很久,其实我在大理的时间不超过五天。

不过我还是在没事的时候,或者只有一件事,两件事,也许三件事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望向苍山,有过晴朗的白天,看不见的夜晚,现在似乎是要下雨的早晨,无论怎样,我都会望过去,即使看不到,我仍知道苍山就在那里。

现在下关风已息,上关花已谢,苍山雪已融,大理的风花雪月只剩下洱海月,不知道今晚的夜空会如何,天气预报说会下雨,然而以我的性格,是好是坏都会去看一遍,有无遗憾很难说,最痛苦莫过于后悔,说过的话收回去,我宁愿自欺,也不愿欺人。”

这天,六月廿六,早晨,写下这段话之前收到兰子的信息,看了个大意便匆匆关闭,若无其事的上天台,望向灰蒙蒙的苍山。这几天似乎在做梦,梦醒了,我就该把日历上年6月24号—6月28号给抹去。

廿三号晚上,身在在哈尔滨的我收到兰子从大理发来的信息。

在?

always.

Iwillgetmarrysoon.

Congratulations!

然而她说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我才发现“红事变白事”不是电影才有的情节,原来利用婚姻将感情埋葬者与之同理。

过后我问一个好友,我称其为“疯子”,“最好的酒是什么酒?”

他回答我,“煮酒论英雄的酒”。

我说,“我会回答喜酒,但这个答案不该用在兰子的事里”。

聊了关于兰子的事后,他说到给寄来的台湾高粱酒快到哈尔滨了,等我从大理回来喝庆功酒还是疗伤酒。

几个小时天亮后,我一口喝下半杯的威士忌,盯着兰子的号码几分钟,然后一手直接按下绿键,接通了,我压着声音,装作镇定地问了两个问题,“你是在大理吗?”“你是一个人吗?”电话那头传来两个肯定的答案,挂机前我本打算说“晚些聊”,而嘴巴却很诚实地说出“晚些见”。

我大概不适合说谎。

找朋友借钱买机票,由哈尔滨到大理,四千公里,一趟飞机,一趟火车,没想过路途会是如此险恶。是那杯空腹喝下的威士忌唤起心中的恶魔?我不是一名勇士,在我看来,勇士应该是无畏的,我只是饮酒壮胆,知其不可而为之的莽夫,借酒意挥洒幻想着在洱海边抱着虚无说“不如今晚别回家”的痴人。

现在有点像四个月前离开大理的那个失眠的夜晚,脑海里充斥着与兰子道别的场景,不断地向内心发问,似乎要问到尖叫崩溃,双手掐着脖子窒息才满意松手。不过四个月前的大理早已物是人非。

借酒精的作用,我在机场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有种跨越时空已经从大理回到哈尔滨的感觉,似乎有个隐隐约约声音告诉我“孩子,回去睡一觉吧”。

傍晚六点半的飞机,十几个小时米饭不沾,仅想以无边的饥饿换来像蜘蛛丝一般的清醒,然后将体内的酒精包裹。但谁知道完全清醒理智的我会不会更加恐惧,临阵脱逃呢?

这夜里,看着窗外的万米高空的繁星,洒满四处的月光,暗藏闪电雷鸣的云海,我暂时摆脱酒精,忽略恐惧,怯弱,忘记出发的原因,目的。原来天空能容纳世间种种,我只是个渺小的存在,只不过在自我世界里无限放大。

遗憾的是,凌晨的飞机降落到昆明机场后,我又要面对眼前的一切。

廿五日早上是一个晴天,不知是体内的酒精被细胞分解,还是已经接受了现实,在由昆明到大理的火车上我感到释然,但在释然的同时,我隐约察觉,这是我归去最好的时候,趁我还没败兴之前。

经历千回百转,我再次踏入大理古城,抬头一望便是苍山,高耸的山峰硬生生地将一块大云团撕扯开,形成一个若合若离四边宽中间小的“口”字,阳光穿过中央的缺口,给苍山打上光幕。

山下的古城,商铺依旧,车流依旧。

我在兰子推荐的一家青旅做简单的收拾,便赶在兰子下班前找到离青旅最近的健身室。

兰子出现时,我站在她左侧三米外,她没注意到我,她一顶红色的帽子,运动装外边套了一件防晒的长袖,一条紧身的运动裤。看到她变黑的脸才记起前段时间她要买的防晒霜,我不由自主地望向她那小时候因干活而变得粗糙的双手。

“在大理过得好吗?”我上前打招呼,她惊讶之后露出特有的微笑,像千万束阳光里我都能感受到的她的那一束,因为她独有的温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兰子好奇地问我,确实她没告诉我。

我轻轻一笑,欲言不言,我没想过这个问题,那么还是不解释为好。“你又为什么来这里?”她又问我。这个问题我知道她会问的,所以我准备了两个答案,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另一个---时间合适才说的答案。“西门吹雪会千里迢迢杀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俩再次走在街上。其实与二月那时的光景差不多,四个月对千年历史的古城实在是沧海一粟,而于我,是二十岁人生里变化最大的四个月。

我感叹道“苍山雪在我离开之后开始融化,我也与风和花的时节无缘,那么大理的风花雪月只能寄望洱海月了。”在大理呆了五个月的兰子也早已抚过下关风,闻过上关花,踏过苍山雪,赏过洱海月。

她说她明天不用上班,下午带我周围走走,夜晚去洱海边望月。二月的时候,兰子在茶铺上班,没时间带我走一走,我只能每天清早在她门前望着苍山等她出门送她上班。如今她换了工作,当瑜伽教练,两样都是她很喜欢的事情。

在兰子住的客栈,她的朋友热情地邀我留下吃晚饭,兰子也问我出去吃还是在这吃,朋友盛情难却,便留下。后来,这成为错误的决定。吃晚饭时,兰子夹了一些菜端着碗在电脑前吃了,我则和她的朋友坐一桌。

饭后我邀兰子出去走走,聊聊天。一条红色连衣裙的外面被她套上一件挡风的长袖,她似乎有些不舒服,说话也没了往常的活力。是我的到来引起了她的不适还是?

兰子走得很慢,遇见熟人才勉强振作打一声招呼。她说累了,想到近处我住的那家青旅坐会儿,我带她到可以观景的天台。夜晚九点,不见月亮。兰子说今天大概是农历月初吧,月亮消下去了。

我俩面对苍山,坐在长凳上,看着黑夜吞没庞大的苍山,扼杀我俩的话语,却依然望向苍山,于这种大时空跨度的沉默中,眼球也需要找个焦点。也在这种沉默中,我不合时宜但不受控制地咳嗽一声,我心喊一声“惨”,恨不得把这咳嗽一脚踢到山的另一边。

二月的时候,兰子总是打破沉默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的回答是“enjoythismoment”。这次,我真的是“Idon’tknowwhattosay”。

这次,还是兰子先开口,不过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缓缓说出她的事,言及动情之处,声音颤抖,手背往眼角轻轻一抹。若说她正面临十字路口是不够恰当的,至少是旱季非洲大裂谷的十字路口,从月球看下去依然深刻,而我是无力探寻了。

她说她选择留在大理已经够笨了,想不到还有比她更笨的人。她转头,那仿佛泛着泪光的双眼饱含深意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我想大概我俩都是很笨的水瓶座,更甚者,我是比她笨十年的小孩。

“来这里,因为你信任我,你发给我的信息我读了很多遍,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需要一个陪伴。”我告诉她真正的答案,不过又用酒去掩饰我的深情和不顾一切,“昨天早上我喝了一杯酒,给你打了电话后才买了机票”。

“我给你带来了你在漠河找我抽过的烟。”我说着一边翻小包。

“我已经不抽烟了。”

然后我说起我与一个女孩六年间的事,语气异常轻松,与兰子相反。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和好友诉说了许多遍,故事烂熟于心,说出来如同讲他人的故事那样。每次说完我都很寒心,这个故事不应该说得如此轻松流畅。莫道我无所谓,或许以往我认为太有所谓了,最后伤了自己,所以我要装得无所谓。

至少兰子是一名动情的说者,身旁有一位会说话的倾听者和不会说话的苍山。

兰子说累了,然后说了近期的作息时间,其实我知道,该说的早已说完了,强说失语意,要走不强留。送她回客栈,她准备进门之前,我问“我可以拥抱你一会吗?”四个月之后,我发现其实这句话没多难说出口。

“不行,你又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她回头笑着说。

“对啊,你还说明天下午带我出去走走呢,”我也被她感染了,“你先回去吧,我到街上买点东西。”

“买酒是吧?”她恢复以往的语气,“晚安”。

我目送她进门。我也离开,找到一家商店买了一瓶二两半,边走边喝,走得急也喝得快,喝得越快走得越急。走到酒吧街,依旧乌烟瘴气,特地到四个月之前分别的路口看一眼,最终回到天台一个人坐着。这时月亮出现了,兰子过早下定论说错了。

两个小时后,收到兰子的信息,叫我别和她客栈的朋友走太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回复道。

六月廿五,今夜有月,愿明晚也如此。

第二天早晨,兰子发来信息,她收回她说过的话,让我在青旅好好休息。然而我怎么可能收回自己的话,我已经约了今晚的月儿,在洱海边见面,苍山也在一边看着我许下的承诺。我怎么忍心对只会默许的月儿与山儿说谎。

从天台下来,一口气睡了三个小时,却做着一个单调的梦---我在一条空旷的马路上追逐一辆永不减速的车,醒来,单曲循环一首叫《老了十岁》的歌。

我从未觉得大理是舒适宜居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件事都加快我的衰老,希望永远是过去式,失望永远是现在时。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凭着履行约定的信念从床上起来,我决定要走去洱海,最好像傅红雪一样一瘸一拐地走,我背负的东西越重,留下的脚印也就更深,如果可以,我愿意整个人陷进地里。

一路上徒步的游人只有我一个,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意识到走路还有一个好处,随时可以驻足回望苍山。路上人来人往,两边的田野年年月月,生生灭灭,曾记得二月,左边油菜花刚初放便引得游人驻足拍照。

如今六月,油菜花已经开至新疆伊犁,万亩花海如同一张巨大的金黄色地毯铺在秀京山下,而我身边旧时二月的花池则如一黄色小手巾。

这条灰灰的水泥马路走的时间久了,难免觉得有些单调乏味,浪费了此地的田园诗意,我从路边的一个缺口拐进田里,回头一望苍山,远处的它虽然变小了,但一和山脚那一丁丁的房屋作比较,苍山宛如苍绿的巨浪,山峰上的白云便是浪花,以势不可挡之力覆向洱海,由远及近,除了小房屋的灰色作短暂的过渡,满眼绿色,绿得分轻重,绿得分时空。而那条灰得硬实的笔直水泥路实在碍眼。

其实苍山的另一边是什么?走在田间一直在想,不过我知道,从苍山的另一边看回来,是一座古城,零星的村落,一大片田野,还有一个叫洱海的湖,可能还有一些思考苍山的另一边的人。

最近认识了一位朋友,她说她十分喜欢爬山,那语气重得让我一提起身边喜欢爬山的朋友仿佛只有她一人。我说我更倾向于望山,可以说是在大理养成的习惯,或者也可以说我现在只喜欢望苍山,虽然我来过大理两次,呆了五天,但我从未爬过苍山,我对它没有征服的欲望,我寻求的是一种陪伴。

田里有一户人家,门前晾着紫色的花茶,路过时还有两条恶犬向我吠叫,绕过池塘边,与人齐高的芦苇,荒弃的小学,宁静的村落。

我一个人来到洱海,这条路一个人走也是愉悦的,直至看到洱海,我才再次意识到兰子失约了。

岸边连密的树,生长形态各异,守着小池子的入海口。眼前是绿蓝深浅的色调,由近及远,由绿变蓝,相比一眼望去平坦的水面,我更喜欢这样屏风似的几棵树之间露出洱海的一面,亦如姑娘手持双扇遮脸,白云作纯洁的双眸,小山作秀气的鼻子,微挑的嘴角旁的小酒窝是水面的波纹。

以往游走的时候看到美景,我一个人也会很满足,这次竟有些落空,就像是沙漏的孔,满足感就从这孔里慢慢流失。不自觉地想起黎耀辉一个人在伊瓜苏瀑布说的话“因为我始终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一位朋友曾对我说我有着黎耀辉的心情,也有小张的风景。事实上她少说了一句,“却没有何宝荣的陪伴”。

此时,身边七个游人,两名垂钓者,我坐在水面上的石块上半个小时后,只剩下我和一名只会扔杆收杆的沉默的垂钓者,我才开始觉得这是一个人的洱海。

一个人无言无语,看着一只幼鸟练习潜水捕鱼,它一下子潜下去,大概六七秒后在几米外的水面探出小头儿,抖一抖身上的水,机灵地环顾四周,又下潜,反反复复地练习,洱海有岸,人海无边,我也一直在当中摸索。

下午六点半,虽离太阳下山还远着呢,阳光已减弱一些,打在洱海对岸的小山上,与我的一梦产生微弱的共鸣,这也足够了。梦里我以上帝的视角随人流越过山岭,在对岸是更高些的山峰前停下,山腰至山峰披着圣金的夕阳余晖,人流涌动熙攘,似若跪拜。

而这个梦源于兰子,她是个虔诚的信佛者,做梦的那段时期她去了西藏,拍了一张充满佛性的的残晖山峰照,我记着,然后我做梦了,道不同,虔诚相同。

这地方很好,却不可能一直待到月亮出现,我选择继续前行,不过离开这洱海一隅前,我从石头上捎走两片被晒干的海草,可以用作书签,也当作是洱海赠我的礼物。

然而来过大理两次,什么也没带来,什么也没带走,除了这两片书签,我不热心于寄明信片,更别说特产之类的,本来在第一次离开之前打算在兰子工作的茶坊买一茶饼,存放我们差距的十年,但最终还是作罢,兰子说这些茶饼不值得珍藏,她也猜不出这茶饼对我的意义,算了,我也不喜欢用钱买的礼物。

环海西路,二月份我开电动车两次止于灵隐溪前方的小卖部,这次我凭着双腿突破这个界限。小卖部旁的路口确实是分割线,岸边已无树遮挡,一条度海景的双行二车道,一座座设计别具一格的旅店纷纷抢占海景。

如同上次一般,我在小卖部买一冰棍停下休息,看渔民站在大小仅为二平方米的木筏上撒网,在无风无浪的海面上。

一路上风景甚好,想停就停。行至一无名地,能确认的只有一块写着洱海界桩的石灰白的小石板,八点半,夕阳已沉,天未全黑,晚风吹拂,我往回走,赴约。

路上在一小店坐下,巧遇其新开张,老板找我喝了两杯,我衷心祝福他,饭后,没人祝福的我继续赶路。

十点过些,我溜进漆黑关闭无人的才村码头,风很大,我不得不蹲下靠在石柱旁点烟。一对情侣走到码头边停留了一会便离开。

估计天黑得太晚,月亮也不会太早出现,我不愿站着吹风,便干脆躺在地上,还可以看看星星。后来我对面走来一行人,一个女生的声音“你看,那里有个人”。我知道她指的是我躺在地上的我。她们便掉头走。

痴人,疯子,吸毒者,死尸?我不知道她说有个人是怎样的人,她们不了解我如同我不知道月亮何时出现或者不出现罢了。空等无意,我喝着昨晚剩下的酒,听起音乐,第一首是《别.离》。

看到了吗今夜星光璀璨

……

月映照着寂静落寞夜晚

谁愿怀念,秋菊盛放一刹,一转眼下坠落如红霞

……

如若花,盛放,结果,何若水,流逝过,聚散落

主歌部分已湿了眼眶,副歌部分唱的人怒吼,听歌的我泪涌。上半年我哭了两遍,第一遍在离开大理的火车挤满人的车厢里,第二遍是在大理洱海边无人的码头。这三十六小时内的怯、喜、悲压抑之后释放。苍山沉默,洱海动容。

颤抖的手点起烟,我抬头,今晚夜空最闪耀的是我的眼泪,我等的不出现,讨厌的总到来。我望向对岸的零星灯光,不知盖茨比每晚望着对岸黛西家的灯光是如何感想。候月已无意,便离开,我决定明天就走,但是又该如何向兰子道别?醉酒的傻小子想吻下去,醒来才发觉是一片虚无。

将近零点,我路过兰子的客栈,在门前停留了一会,今天廿六日结束前总算有过交集,愿里边的她安睡。回到青旅,连上wifi手机才能上网,收到兰子十点半给我发的信息,一张今晚由大理到昆明的火车票。

十点半,那时我还在码头饮酒悲歌痛哭,说来也巧,我哭都与火车相关,或者火车就意味着别离。哎,你在火车上又是什么心情,说不定比我更难受,今夜你又如何度过?

“莫怪我没告诉你,今天凌晨被决定的,我哥半夜给我买了机票,强烈要求回家。”

“昨夜你拒绝我说我又不是今天要走,原来走的是你。”我回了一句。

“怎么怪你,既然我来的时候不说一声,你走的时候也不必告诉我,那么明早我也不用如往常一样送你去上班了。”几分钟后,我又回了一句。

我说过去看洱海月,“去”是尽人事,“月”则听天命,罢了,六月廿六,今夜无月。

后来八月十五号,农历的七月十五,我一个人在宁波的梅山岛上,从村子里徒步出发,穿越田间小径,绕过可恶地把海岸填埋的港口,花了两个小时走到海堤。

没有沙滩海岸,浪拍打在堤上,硬邦邦的声音,也足以让我动心,走过这么多的山水之后终于到了真正的海。其实我并没有看到海上生明月,在黄昏之时天空已出现月亮小小的模子,天越黑它越亮,我依然只身一人,但愿天涯共此时。

摄于东海

第二天,六月廿七,一早我便离开大理。兰子给我发来信息,她知道我又要在昆明机场过夜的时候,她回复我“很累的,没必要啊”。

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不顾及我在洱海一个人候月的感受,你干嘛不想想一个小孩飞越四千公里的路途就为了陪你,你却狠心抛下我一人离开,丝毫没留下。可能你认为无声的告别合适,但对我来说,它是一把无情的利刃,斩断了我想要的一丝温存。

“来的时候都过了一晚了,不会像第一晚难受了。”我回复。

“我要是说谢谢,是不是太客气了点?还是应该说谢谢?”兰子

“谢什么?”我

“特地来看我。”兰子

“谢谢?我没做什么。”我“乘兴而行,兴尽而返,我本该当初到了大理的火车站便回去的,那才是境界”。

我在她面前装得无比洒脱,因为在成为大人之前,总要学会要面子。

在昆明机场,我真的很累但无法闭眼,哭已经没有了力气,况且我不愿连续两晚哭。我突然想呕吐,眼泪已经流干,体内还含有一堆脏物,不吐不快,然而在这个地方也太不合时宜,我只能不停地抽烟,把所有的污秽吞回去。

大理究竟是怎样的一座城,我已经无法描叙,但愿早日忘记我曾来过,然而这篇文以永恒的文字去记录,岂不是天大的讽刺?有人说过,你越是想忘记的事情偏偏会越是记得清楚。

回到哈尔滨,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愚与疯子饮酒,浪子弄琴,愚疯不知弦音,则酣至酩酊,醉生梦死数日,浪子归去不知,愚疯再饮,相忘于江湖。

“兰子”,只不过是她在大理使用的名称,愚以为与“浪子”相近又含花香,起之甚佳,然始不及旧名难忘,以致于写此文时多次误笔写旧名。

自从大理回来,我一直想回家,七月放假,我直接从哈尔滨回广州,无心出游,上火车那天,你给我发来信息说“回来了再聚”。八月,从宁波回家,我告诉你火车经过你的城市。你又再次收回说过的话,“并不是经过就一定得下车,要学会舍去‘可惜’的心态”。

然而我仍是在你的城市下车了,只不过我去见另一位朋友,他说过请我喝酒。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我统统赴约了。你,每次的承诺只需用一句话就可以收回去。

那晚,饮酒后回去酒店,我呕吐了,没吐尽又用手指去抠喉咙,身体抽搐,痛苦,但要吐干净。

八月廿八,农历七月廿六,是我妈妈的生日,也在这天,你告诉我你怀孕了。

愿你是一位好母亲。

兰子摄于洱海

-END-

个城市生活的人.6.26起世界集体写作计划

本文是集体写作计划

专栏第篇

作者:边城阿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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