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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年8月20日此刻,我在回苏州的火车上。
我在北京,颐和安缦,作为一名资深安缦粉,却是第一次踏足安缦的酒店。
颐和安缦,用的是颐和园的一个院落,据说原是朝中大臣等慈禧太后接见休息的处所,而我们所住的房间,则是大臣的马夫们歇脚之地。
大清亡了百多年,但旧日皇家气息还在,可从建筑形制得以体验,这是普通居所不能够僭越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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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有一个小小的角门可直通颐和园,昨儿下午5点多钟我与季大编辑一同进去散步。原以为这个时间点夕阳西下,人疏影浮,或如百多年前一般,可聊发思古之情。岂料仍旧游客如织,这个季节的颐和园,太热闹了,比菜市场都热闹,一点儿思不了古,只有讲讲现在的情形。
边走边聊,讲孩子的事儿,她的团团比我的柠檬小半岁,喜欢数学想当科学家;我柠檬数学语文都不通,只喜欢唱歌跳舞想当网红。
柠檬的理想确实过于“庸俗”了,可,何尝不是我给的“示范”呢?
孩子们不同,是因为父母们完全不同。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将来柠檬便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有一些微微的挣扎,可是要想全然脱去家庭的习气,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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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北大兜了一圈,又想读书了,我同季倩商量:我既又不要学位,又不要重新找工作,找一间学校去苦读,总有学校肯收我吧。
季倩说:你何必找一间学校去,你在家里研究红楼梦也好的。
不,不,我要去学校,我要听一听有学问的人讲课,一节课两节课,就是寥寥几句也是好的。
季倩想了一想,给我建议:那你可以给学者做助手,一面帮对方收集资料,一面跟他学习。你既不愁吃穿,不需要工钱,愿意请你的人一定是有的。
啊,那我不情愿的!我不要给别人做助理,我也是有学问的人,只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做研究。
季倩笑起来:你呀,你,你“个性”太强。我就愿意做谁的助手,找一找资料,解开谜团,本身就挺有意思的,不拘是谁的主意。
她说一个例子:最近半年她都在做外销陶瓷的研究,这并不是她的研究方向,不会因此申请什么课题。只是刚好是她的作者于这块有缺漏,她便顺手帮着补齐,这四处翻寻资料的过程很充实,又没有人逼着做,又没有时间限制,反而很享受在图书馆一坐一日的过程。
我立马拿出我的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下,这,这也未免太不划算了,投入那么多的时间,既不为名,又不为利,何苦来的?
季倩说:得到结论的那一瞬,就是奖励。
她又安慰我:你就在家研究红楼梦好了,找一件有兴趣的事情做一做,内心充实起来,就不会闲的四处找酒店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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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闲的,我特特为为的从金华坐了7、8个小时的火车赶到北京来,既不给老妹站台,也不是专门来会友,就是朝拜安缦来的。
可是,我真的闲么?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要选货,要试吃,要写公号,要读书,要准备穿搭,要打理家务,要买菜,要煮饭,要去仓库,要做很多决定。
我并不闲,我手脚不停,一周七天,全年无休!
那,那为何我总觉得我的心是空的呢?我告诉季倩:我总是觉得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还没做,我要找到这一件要紧的事情去做!
她问我:究竟什么是要紧的事情呢?
我,我真的也不知道,我问我自己:当一个艺术家?继续研究我的纹饰?去读书?去跟有学问的人谈谈?
我心底里要紧的事情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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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在颐和园的荷塘边瞧着残荷,一面想着到底是哪件“要紧的事情”。
做一个艺术家?不要!这些作品不解决具体的烦恼,是打发时间的游戏。
做一个学者?我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只是我坐不了这枯燥的板凳,一坐十年冷,我这么怕冷,怎么守得住书斋?
做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民教师?不,更不要,我甚至还记得那时的烦恼:每周例会总是空谈,于学生于教学无益,白白的浪费时间;上课要照着大纲来预备,有时大纲错的可笑,我还得要照着错儿来教。
这些,都是我拒绝过的选择,我不愿意做不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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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刻在做的事情呢?
选货,试吃,写公号,读书,准备穿搭,打理家务,买菜,煮饭,去仓库,做很多决定。
难道有人拿着一把刀逼着来的么?
不,当然不是,我为这些事,心甘情愿一周做足7天,一做就是十多年。
这不就是我的选择么?这不就是我的世界里“顶要紧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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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把指向月亮的手指当成了月亮。
其实,指向月亮的是扫把,是石子,还是金箍棒,有什么关系呢?哪样衬手就用哪样罢,哪样都只是修行之路上的指示。
—end—作者:米马姐姐
双胞胎girl柠檬的妈咪,真正的当代艺术家,没有证书的著名酒店试睡员,未成名的悬疑小说家,零作品的设计师,练习过程中的现代舞舞者,想象中的文艺评论家,不会写论文的学者,种草师,拔草员,等等(等我想到以后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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