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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保罗离开了非洲,进入到约旦境内,一路上的盘查询问让这位行走者仿佛置身监狱。现在的约旦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且听保罗慢慢道来。
撰文:保罗·萨洛佩克地理位置:约旦境内死海海岸附近,北纬31°,东经35°。
约旦境内死海公路上检查严格,只有毛驴还不需要护照,但也仅限当下。
摄影:保罗·萨洛佩克
“我们不能走那条路。”
“不能?远处的那条路可以吗?”
“不可以。”
“另一条呢?”
“不行”,“Mushkela”,意思是“有麻烦”。
我的向导哈穆迪·艾维贾·艾拜杜正在给我传授经验。
广阔干燥的死海山谷白茫茫一片,我们沿着公路应急车道向北行走,步履蹒跚。大货车呼啸而过,满载的西红柿把车压得翘了起来。这条柏油路是专为汽车修建的,不欢迎任何生命,路上经常可见被挡风玻璃撞死的飞鸟。
哈穆迪赶着毛驴。路上川流不息,死鸟随处可见。摄影:保罗·萨洛佩克
瓦迪阿拉伯铜色的沙丘被我们抛在了身后,松软的沙子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炙热的砂砾。身后,被骆驼长年踩踏的土地上留下了通往约旦的路线,田间小路则被叙利亚难民糟蹋得不成样子。前方是一条狭窄的柏油路,卡车在上面飞奔,发出嘈杂的声音。这条专为汽车而建的公路不欢迎任何人和动物,只要我们的毛驴在柏油路上多走几步,司机就会使劲按喇叭。走这条路实在是太受罪了。但哈穆迪坚持走这条路。
“为什么?”
“有警察,”他严肃地说,“Mushkela。”会有麻烦的。
哈穆迪解释说:在约旦,走在电线下面是违法的,而这条路上有很多电线杆。真的?我有点怀疑。哈穆迪还会说,死海是禁区不能走,也不能靠近以色列边境,不然就会违法。虽然约旦和以色列目前和平相处,但这一地区仍是安全警戒区,不容跨越。
我有点生气,怀疑哈穆迪只是想尽快到达侯赛因国王桥和我分道扬镳。但是,我错了。
警察开始接二连三地拦下我们。
交通警察、开着兰德酷路泽配有50mm口径枪械的巡逻兵,甚至连便衣警察(可以从他们开的白色SUV和整齐的发型判断出来是警察)都不放过我们。看来,哈穆迪和我,还有我们那两头毛驴不属于这条现代公路。打补丁的马鞍、脏兮兮的头巾、长得像炸弹的茶壶让我们看起来像走私犯和闹事者,反正不是好人。约旦首都安曼附近,我们在24小时内受到了六次拘留盘问,创了记录。要知道,我在非洲的多公里内也才差不多接受六次盘问。这条公路就是个监狱,我们就是行走的罪犯。我突然想到可以制作一份地图,在上面标出我进检查站的次数。
当我们逐渐走出这片荒野时,哈穆迪变得小心起来。他本是个训练有素的考古向导,熟知约旦历史,也是很多民族的朋友。不仅如此,哈穆迪性格开朗,会讲故事,同时又是一个不倦的行走者,一个自豪的贝都因人。(约旦乡村依然实行部落制,贝都因是其中的一个少数民族。)当我们逐渐远离他的家乡佩特拉山区时,他变得越来越安静。
在一天行走了近50公里后,哈穆迪对我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说的好地方是一个朋友的家——一个由破旧塑料布搭成的棚子。主人阿里·萨拉姆以沿公路捡易拉罐为生。
新道路,旧朋友。阿里·萨拉姆、巴拉卡特、法蒂玛在他们的塑料帐篷里。摄影:保罗·萨洛佩克
日暮时分,我们在不知名的地方找到了哈穆迪的朋友。他的妻子只有十几岁,穿着黑色长袍,鹰钩鼻,牙齿皓白,她把两头毛驴领到了草地上。我和哈穆迪瘫倒在破旧的床垫。我呆呆地望着门,浑身疲惫。
财富的空虚:死海边一座豪华度假村。摄影:保罗·萨洛佩克
死海岸边,一座五星级酒店熠熠生辉。也许,房间里的人正手握酒杯,透过光滑透明的玻璃窗,看向远方的一团漆黑。他们不是坏人,至少和那条要命的公路上的人没什么好坏之分。如果他们眯起眼,也许能看到多米外,阴暗的沙漠中有一点光亮。这光亮来自一个破塑料布帐篷,窄小的帐篷下坐着五个人。要是他们还有双筒望远镜,也许可以看到那个只有十几岁的贝都因女孩儿法蒂玛正在烧火做饭,他年长的丈夫阿里·萨拉姆在煤火边加热山羊皮做的贝都因提琴。他们的孩子叫巴拉卡特,意思是“福祉”,沙土色的皮肤上长着疥疮,此刻正坐在我的腿上不停地咳嗽。哈穆迪清清嗓子唱起了歌。夜晚的公路依旧轰轰作响,把我们和豪华度假村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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