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

悲剧,让科尔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发布时间:2017/10/11 11:55:33   

今天是骑士VS凯尔特人的第二场,我想全世界的篮球                         

科尔说着说着眼泪夺框而出,擦乾眼泪深呼吸后问到:“已经多久了,30年?这一切还是会让我掉泪!”

12月约翰到贝鲁特探访他的父母,同时带去几个礼拜前史帝夫在亚利桑那第一场比赛的影片,影像很模糊,也没有声音,甚至无法辨别谁才是史帝夫,但这一切都不要紧。

"我想他投进三球,我们应该有看了十遍之多,一直倒带,为的就是品尝所有细节"

这段话是约翰写在家族的剪贴簿中,为的是纪念父亲的逝去,他称这一段为"父亲和我身为体育迷的最颠峰"。

在年1月的某个深夜,科尔在宿舍接到一通电话,来自于家族的好朋友同时也是A.U.B.的副主席VahSimonian,告知他父亲已经被杀害的不幸消息。

刺杀发生在年1月18日,这是国际大新闻,被刊登在纽约时报的头版,52岁的麦尔坎踏出电梯要往他的办公室前进,后脑被击中,两名不知名刺客逃逸无踪。

根据报纸报导,科尔教授深受师生们的爱戴,朋友们坚称他会被杀害并不是因为他的作为,而是因为现在军营和大使馆戒备深严,他是在黎巴嫩的美国人当中最容易攻击的,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威胁美国人,让他们离开黎巴嫩。

科尔家族在贝鲁特追悼会的照片,左起苏珊,安德鲁,安和约翰。来源:A.U.B.

安德鲁那时候才15岁,是在A.U.B.附近的一间商店听到广播得知父亲的死讯。安是在警卫室得知,她马上冲过去,发现先生躺在地上,面朝下,手提包和雨伞散落在旁边。

追悼会在几天后举行,约翰从开罗赶过来,苏珊则是从台湾,史帝夫是唯一个没有到的孩子,另一场办在普林斯顿的他也没有到,只有去在洛杉矶的。

这听起来糟透了,篮球也不再重要!

在父亲死亡的两天后,史帝夫有爆发性的表现,带领球队击败世仇亚利桑那州大,原先野猫战绩是2月11败,但最后14场比赛赢了8场,隔一年则成为豪强。

四年后,某一场比赛科尔成为亚利桑那州大学生辱骂的目标,有一群学生大喊着「P.L.O.」(巴勒斯坦自由组织的简称)、「你为什么不从军然后回到贝鲁特」。

当我听到的时候将球丢掉然后摇头,坐下一阵子,我承认他们影响到我,眼眶中充满着眼泪,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这让我想起爸爸,另一个原因就是人们做这样子的事让人感到难过。

安再婚后住在加州。

安.柯尔.亚当斯现在82岁,留着短短的头发,她是UCLAFullBright计划的长期负责人,开了一门课叫作「认识美国以外的世界」,也是A.U.B.的荣誉董事,现在只有在要开会的时候才会回贝鲁特。在年的时候再婚,她和凯.亚当斯(KnAdams)同居在加州。

庄严的大厅摆着一台大钢琴,拥有能够看到太平洋的景色,用许多那时候到处旅行时所留下来的珍藏装饰着,像是开罗的蚀刻画、安自己画的突尼西亚的水彩画以及壁炉上挂着史帝夫和安德鲁在摩洛哥花海的照片。

「我会说史帝夫这十年来突然开窍了,但我不认为他像麦尔坎」她说。他们都热爱体育,而且都非常幽默,但他比爸爸还要有外交手腕。

柯尔的自画像

其中一间客房过去是三兄弟睡觉的地方,史帝夫和安德鲁一起睡的上下舖已经不在,但有一副史帝夫小时候画的画还在,是画他自己穿着UCLA的衣服,戴着道奇队的帽子以及金黄色的头发盖着他的耳朵,整间房间都是他的画布,衣柜则是挂海报的地方。

柯尔.亚当斯在走廊上停了下来,指着一张照片说:“这是史帝夫的照片,他小时候非常顽皮,拍照的时候总是喜欢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现在他却得保持着微笑,真是有够讽刺。”

过了走廊后则是麦尔坎工作的房间,小孩的美好记忆中里面充满着他敲击打字机按键的答答声,以及他最喜欢的爆米花的味道。

后院有着宽广到夸张的海景,一不留意有可能会扭到脖子,左边开始是洛杉矶,到右边则是圣塔莫尼卡山,到了礼拜天下午,常常会有教授们、邻居、来访的贵客、和来自世界各方的朋友来串门,这都是因为家族和中东之间的连结,使得他的童年独一无二。

如果没有这些会全然不同,完全地不一样,不只没有办法旅行以及与人们互动,也没办法在桌上聊一些政治话题,或者在烤肉的时候无法说著以前去过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

科尔家族和亲朋好友的篮球时间。麦尔坎是中间穿格子裤那位,史帝夫是右边的小男孩。

房子四周更多的是道奇队以及棕熊队的东西,麦尔坎过去是个杰出运动员,长大的时候是篮球选手,后期则是一名充满激情的网球球员,他和史帝夫很多时候都会在学校打球,有时候则是会跟儿子在车道上比拼。

「他是左撇子而且勾射很不赖」科尔笑着说。

柯尔将现在在场边的好行为归功于他的父亲:“他很冷静沉默,从来不会严厉斥责选手。”

当我8、9、10岁的时候脾气很差,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像是没有投进或者将球碰出界就会非常生气,这很令人尴尬。打棒球的时候最惨,要是保送人就会将手套丢在地上,我就是那样的屁孩,他和我妈就只会冷冷地站在那边,直到我们到家后才会告诫我,他觉得我必须自己学习,在我冷静下来后他说的任何话意义更为重大。

科尔说他的父亲是每个父母应该学习的榜样,冷静且随兴,不会一开始就开口,总是用沟通代替教导。

他是个观察家,让我自己学习和经历,我现在也试着给予球员们很多空间,只有在对的时机才会开口,现在回头看,爸爸对我和我的教练生涯有巨大的影响。

柯尔曾经为历史上最棒的几个教练效力过,像是亚利桑那的欧森(Olson)、芝加哥公牛的菲尔.杰克森以及马刺的格雷格.波波维奇,如果以篮球教练为标准,这几个人的思维和其他人全然不同。

我记得菲尔曾经在队上和大家谈论枪枝管制,他那时候问球员说"你们有多少人有枪?你们有多少人知道当你在家里有枪,你有更大的可能死在家里?",这是一次真诚的对谈,某些人也说我们需要某些程度的保护,因为在很多方面其实我们太容易被攻击。

记得某一次总统大选期间,也许是年,那时候我在马刺,我们分两队在投篮,银队对黑队之类的,那时候波波下指令"民主党的一边,共和党的一边",我想那时候两边的人数大概是12比2,所以还需要调整一下两边的实力,不过他让练习变得有趣。

科尔拥有三个孩子-他们都已经长大,从未在球队面前提过他的父亲,勇士球员们对他家庭背景的了解都很模糊。

从波波和菲尔身上了解到可能可以将我个人的经验运用在自身的教练生涯上,和球员们打成一片,以及试着保持正向的态度,让这一切变的有趣,而不是严肃。

当科尔在马刺时,经过多年的深思熟虑后,决定控告伊朗政府,因为他们相信由伊朗人资助的真主党是刻意杀掉麦尔坎。

我并不需要复仇,也不需要结束这一切,所以对于诉讼与否保持中立,不过这对于家庭中某些成员来说是重要的,尤其是我的妹妹和弟弟。

当年12月需要在联邦地方法院作证时,科尔那时候在马刺,正在进行球员生涯的最后一个球季,他不想缺席比赛。

没有人比波波更适合谈论这些事,跟他说"我不想要让别人知道这些",不想要引起注意,也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受伤了,波波就说"说是因为个人因素休两场就好,这是很重要的事,你的名声会替你背书,不会有人问怎么了",他是对的,告诉我的队友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在空荡荡的法庭上作证,缺席马刺两场客场比赛,科尔家族两个月之后得知他们赢得官司。

「这提供一个管道让人们能够透过正义和司法表达自己的感觉,而不是什么事都必须自己来。给予被害者一个能够专注的方法,那是我们应该有的文化,不应该以暴制暴,我很确信那就是为什么史帝夫会谈论枪枝,一切都有关联」苏珊说。她现在也在从政,担任政务委员,出了一本书详述家族诉讼的经历。

在勇士要进白官见奥巴马庆祝年NBA冠军的前一晚,他和安德鲁共进晚餐,后者现在在华盛顿一家室内设计公司上班,他们讨论也许史帝夫能够跟总统说些什么,安德鲁建议可以赞美奥巴马在枪枝管制方面所做的努力,科尔也照做了。

六月时,当和湾区体育专栏作家TimKawakami的访谈进入尾声时,科尔问他是否能够再多说一些话。

每当得知有人家里成员被枪杀都让我非常难过,像是在奥兰多发生的事。更让我难过的是看到政府向N.R.A.低头,保障这已经不入时宜的权利。

自此之后他就成为那个发声的人,有点让家人吃惊,因为小时候他是最安静的那一个人。

他现在在用另一种方式关心家里的事,过去他绝对不会做和运动无关的事,现在层次已经不同,拥有说出来的机会,他有足够的智慧了解能够做什么。

柯尔和勇士进白官。

训练营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对于科林.卡佩尼克(ColinKaprnick)的决定议论纷纷,他是旧金山49人队的四分卫,为了抗议一个手无寸铁的黑人被警察杀害,在唱国歌的时候没有起立,这时候科尔又跳出来了。

这件事你站在哪一边都不重要,对于现在所发生的事所有人都应该要感到厌恶。我了解人们都在袒护自己的立场,也许是军眷或者在战争中失去过家人,国歌对他们来说意义比一般人还要大,但你换个角度想,对于这些和平抗议者来说又是如何?这不就是美国,我们的国家。

11月时在总统大选后,数名NBA教练,当然也包括科尔,还有波波,公开批评川普演说时不当的政治言论。

有人拿了许多钱上电视并且对彼此吼叫,这是体育还是政治还是娱乐,我想以后政治都变成这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突然之间你必须面对你的领导者不断用一些种族歧视、仇女和侮辱的话。

科尔同时也对中东有所意见,就像他父亲几十年前一样,觉得美国的政策已经弄脏了那个地方。问题的核心就是缺乏为两方设想的解决之道,伊拉克战争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引用柯林.鲍威尔(ColinPowll)的话-"如果你打破它,你就拥有了它",所以我们现在拥有了它,但现在就像是"噢,等一下,事情比我原先所想的复杂许多",所有人回过头来看都觉得不要发动战争会比较好,这真的是蠢到家了,但历史一直不断在重演,那时候其实也不需要进入缅甸,但是当时的环境、爱国主义、愤怒和恐惧导致战争的发生,这就是历史,现在所发生的事让我非常害怕,是我人生中最害怕的时刻。

菩提树,麦尔坎骨灰洒落处。来源:纽约时报的BryanDnton

在贝鲁特,A.U.B.依然篷勃发展,现在能够俯瞰地中海的宿舍是翻修版,旧的已经在年被炸弹炸毁。在宿舍和礼拜堂中间的草地有一颗菩提树,树下有一个漂亮的碑,是家人为了标记他骨灰洒落的地点所立。

有一段话刻在碑上,”年到年,麦尔坎的人生过得多采多姿,我们很骄傲我们的父亲以及丈夫来到了A.U.B.”

史帝夫从来没看过这个碑,自从父亲被杀害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但父亲的声音一直在内心深处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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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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